第3章·[命的起步]×[归心如初]
"你愿意不再问'我为何被抛弃',
而是转头问一句——'那我是谁'."
[铺内·夜灯微燃·命线沉浮]
他盯着命牌良久.
三条命线犹如烧红的火焰,在少年眼中交错燃烧.他似乎能看到未来的自己——
复仇路上双手沾血,笑比哭还难看;苟活路上苍老如狗,死后无人知名.
唯有那第三条,朦胧不明,没有明确的"终点",却隐隐透出一种奇特的安宁.
"这条路...没人走过."
他声音很轻.
啸天看着他,仍旧无言,只将茶盏推到他面前.
"你若不怕不归之地,那便走去."
少年闭上眼,长长地呼了一口气.
再睁开时,那双曾经死寂的眼眸里,多了一点不常见的光.
不是狠意,而是静静的思索.
"我要选——第三条."
他轻声吐出,又像是对命说,又像是对自己说.
"我不想再重复别人的路了."
[啸天起身]
他将命牌收回,掌指在空中轻轻一划,少年身上原本模糊的命线缓缓融合,被引至命流之外的一个"全新起点".
"你将不会回到原来的世界."
"你会在陌生之地醒来,名字,生死,记忆,一切都未定."
"但你将有一次机会——从零开始."
少年咬了咬牙,低声道:
"那至少是我的路."
[啸天目光深处,微微一叹]
"...好."
[同时·铺外·命流边界]
命河尽头,星海之外,一道洁白的身影自宇宙边境归来.
她踏碎虚空,每一步都像穿越一个疗愈的梦.
长发如雪,手中提着几株极其罕见的灵植,衣袖间飘出淡淡药香.
——杨子涵.
她站在铺前,眼眸温柔,轻声道:
"我回来了."
铺门自动开启.
啸天未回头,却唇角已扬.
"...欢迎回家."
[心之私语·子涵]
"你渡人,我归来."
"这一方命之铺,才算真正完整."
[少年的身影·渐被光芒包裹]
"你叫什么名字?"
啸天最后问了一句.
少年沉默片刻,道:
"我不知道...但我想自己起一个."
他抬起头,第一次,没有惧怕地望向啸天.
"你给我什么都可以,但名字——我想以后再说."
他,作为杂货铺第一个觉醒顾客,被命之光送走.
他的命线,已不再属于宿命.
[铺内·茶炉轻响]
"那个孩子..."子涵走进来,将手中灵药放入柜中,随口问道:
"你给了他什么路?"
啸天斟茶,头也不抬,答得平静:
"没,他自己选的."
她转头看向那空空的命牌台,眼底微动.
"你明明知道那条路最难."
"是啊."啸天终于抬眼,目光落在窗外命河之上.
"但也最干净."
[命语挂档]
"有些路写满血与尘."
"唯有自己选的那条,才算干净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