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此,明一阳在远见地平线软件开始了他"半工作半学习"的奇特生活.
白天,他是一个异常勤奋的看门人.他不仅保持办公室一尘不染,还以浓厚的兴趣观察公司内部的一切.他注意到哪位同事喝了惊人的咖啡量（"山口先生一边喝咖啡,一边思考虫子;频率与 bug 难度直接相关"）,女测试员喜欢哼唱（"小林女士的哼唱表明考试通过率高"）,他甚至偷偷记下 CEO 喜欢的茶温和她在会议上的习惯性手势.
在打扫卫生的休息或休息时间,他会徘徊在程序员附近,睁大眼睛,充满了永不满足的好奇心,向他们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.他的问题范围从最基本的语法到复杂的建筑设计——有时非常天真,有时尖锐,直击问题的核心.
最初,程序员对他不屑一顾,嘲笑他.
高级工程师老王会调整好眼镜,对邻居喃喃自语:"啧,他又来了.清洁工知道什么?只是制造麻烦.
年轻的程序员小李有时觉得他很烦,但偶尔也会被他奇怪的角度逗乐或引发思考:"嘿,你的那个问题...这很愚蠢,但看起来也不完全简单..."
明亦阳没有在意他们的态度.每次,他都认真地将答案记在珍贵的笔记本上,习惯性地嘟囔着:"原来如此!学到了,学到了!他的笔记本上不仅写满了代码草图和算法想法,还穿插着奇异的观察:"山口先生一边思考一边转笔;成功率30%）""工作区第三盆栽生长最好,可能与阳光照射和程序员调试挫败感集中有关?""厕所的曲线蕴含着普遍真理?!"
到了晚上,当所有人都离开后,办公室就成了他个人的学习殿堂.沈朝晖曾几次熬夜处理海外客户的邮件,她离开时注意到灯还亮着.偷看一看,她看到明一洋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工作区,在昏暗的灯光下狼吞虎咽地翻阅着公司的技术文档和编程书籍,手指在空中描摹图案,或者在废纸上潦草写着长长的伪代码.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专注;白天的好色和轻浮的痕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只是对知识的纯粹,贪婪的渴望.
沈朝晖没有打扰他,只是默默地看着.她不得不承认,这个年轻人有着一种极其矛盾的本性:外表笨拙,轻浮,但内心却似乎蕴藏着纯洁而专注的灵魂.这种反差让她感到困惑,甚至激起了...一种微弱的,几乎无法察觉的触摸.作为一名企业家,她肩负着巨大的压力——公司的生存,客户期望,团队管理——她经常感到孤立和疲惫.明亦阳近乎愚蠢的热情和全心全意的奉献精神,隐约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创业起点,无论表现得多么离奇.
她偶尔会用流利的英语和德语与外国客户举行视频会议,讨论需求并更新进度.她在这些通话中展现出的专业素养和强大的气场,让从角落里偷听的明亦阳充满了无比的敬佩之情.他的笔记本获得了更多条目:"说英语时,CEO的气场扩展到3.8米!","在多种语言之间毫不费力地切换;大脑结构异常?需要进一步学习.", "卓越的商业头脑,高超的谈判技巧.学到了,学到了!
程序员们对明一阳的态度也开始发生微妙,悄无声息的变化.随着他的问题越来越有见地,从他偶尔提出的奇葩又巧妙的角度,他们开始感觉到,这个清洁小伙子可能终究没有那么简单.虽然他们仍然觉得他的行为很奇怪,但解雇和嘲笑逐渐减少,偶尔会与他进行简短的讨论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