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第五章:初識靈根]
鳶山之巔雲氣飄渺,一方青玉石台靜立山間,四周由陣法封鎖,靈光時隱時現.此地,便是鳶山派每季一次的「靈根測試處」.
新入門弟子齊聚於此,個個面露緊張,目光或期盼,或忐忑,畢竟修仙一途,靈根乃天賦之基,無靈根者終生無法修煉,靈根高者則一飛沖天,未來可期.
王宇立在人群中,心情異常平靜.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稀世體質,體內那股靜如止水的感覺,是外掛也無法改變的基礎天賦——這是「真實」,他不會對自己的起點懷抱幻想.
但他也明白,自己擁有其他人永遠不會有的東西——能讓深奧功法變得簡單易學的外掛,只要能留下來,他的起點再低,終將逆轉乾坤.
"下一位,王宇."
傳訊弟子高聲喊道,眾人齊刷刷看向王宇.經過幾日相處,他雖沒有什麼過人表現,但在山門前的悟陣與搬石中多少小露鋒芒,已讓不少人注意.
王宇無聲上前,踏入測靈台.
玉台中央,一根通體晶瑩的水晶柱緩緩亮起,白光微動,逐漸轉為黯淡的灰青.現場一片靜默.
主持測試的林啟嶽眉頭微挑,語氣平淡:"單靈根,土屬性,極淡靈氣感應...判定為劣等靈根,勉強可進入外門修行."
聽到這話,眾人頓時竊竊私語.
"劣等靈根?那豈不是注定止步練氣?"
"難怪他前幾天表現平平...果然不怎麼樣."
"可惜了,悟性陣那一關他解得那麼快,我還以為是個天才..."
王宇神情如常,從容退下.對這些議論,他不屑反駁.
——我若真是廢材,等你們哪天驚掉下巴時,還能說出這種話麼?
林啟嶽眼神掠過他,微不可察地露出一抹冷意:"下一位,陳小壯."
陳小壯滿臉緊張,幾乎是小跑著上前,站在晶柱前一臉誠懇.
"唔,三靈根,金,火,土,靈氣感應中下,外門可入."
"呼——"陳小壯長吁一口氣,回頭對王宇憨笑道:"嘿嘿,咱倆都留下來了!"
王宇也笑,笑中卻帶著一分淡淡的冷意.這世界對天賦的評價太過絕對,沒有靈根幾乎無法修行,而所謂的多靈根又注定一生庸碌...可誰又想過那些靠著資源死磕上來的低靈根修士,是怎麼撐過無數冷眼與絕望的?
測試還在繼續.
蘇清音上前,一道極強的藍金光芒自晶柱中爆發,現場驚呼連連.
"五行雙靈根!而且靈氣濃度極高!"
"難怪是內門種子啊,這靈根...沒人能比!"
蘇清音卻面無波瀾,轉身時目光在王宇身上輕輕一掃,似是遺憾,又似不屑.
韓綰則在測出水,木雙靈根後跳起來大叫:"我就說我不是雜靈根!哈哈,老天有眼!"
王宇微笑不語,反倒是魯飛湊到他身邊低聲道:"放心吧,測靈這玩意也就唬唬門規,真能成事的從來不是這種天賦而已."
"哦?"王宇挑眉看他.
魯飛一臉神秘地笑道:"譬如說,有些人靠的是腦子,有些人靠的是運氣...而你啊,我看你,是靠命."
"命?"王宇輕聲一笑.
魯飛拍拍他肩膀,不再多言.
測靈結束後,鳶山派將十二位新弟子正式編入外門,安排修行.王宇被分到"東院",正是修行資源最貧瘠的區域之一.但他並未露出任何不滿,反而第一時間盤腿靜坐,整理今日之感.
夜幕降臨,東院燈火微弱.王宇推開房門,靜坐於窗前.外界傳來一陣低語:
"那王宇果然是假天才,一測就是劣靈根."
"外門那麼多人搶資源,他還想混?"
"遲早被刷下山."
王宇聽得清清楚楚,卻只露出一抹冷笑.他閉上雙眼,腦海中,外掛自動解析今日掌教所講的修行法理,將其轉化為一套"極簡初識篇",甚至連靈根吸納法也一併簡化,讓他立刻便能理解箇中奧妙.
他一呼一吸,周圍天地間微弱的土屬性靈氣開始向他聚來——雖緩慢,卻穩定,沒有半點外泄.
而此刻,正當王宇入定之際,一道身影悄然落於他屋後陰影處,靜靜看了片刻.
那是林啟嶽,他目光微凝,喃喃自語:"劣靈根,卻穩如老僧...哼,有趣."
翌日清晨,王宇照舊早起,前往外門任務台接取雜務.儘管資源分配不公,他仍選擇最基礎的「水井運桶」,「靈田除草」這類耗力任務,不為什麼,只為熟悉整座鳶山結構與外門勢力劃分.
而在這些不起眼的角落中,他慢慢觀察,默默記憶,漸漸拼出一幅鳶山派內部圖譜.
——他在佈局.
不是為了出風頭,而是為了將來不被局所困.
而他的外掛,也開始逐步收集他所遇功法符籙的雜碎,進行初步推導,簡化,分析.雖然目前未接觸真正的術法,但這股隱而未發的力量,已在他心中悄然積蓄.
王宇,雖靈根平凡,卻早已不凡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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